2015年11月6日 星期五

控台上的“Big Mick” Hughes

混音金屬製品並且飛躍至數位


Nov 1, 2007 1:47 PM, By Sarah Jones

七月,Mix在倫敦的新溫布雷球場逮到機會訪問和金屬製品長期合作的”Big Mick” Hughes。這是樂團 Escape from the Studio ’07 tour的第七場,一共十二場秀的歐洲體育館巡演,每場的人次高達70,000名樂迷,進行在他們在Live Earth音樂節演出之後的夜晚。總是生龍活虎的Huges談論夏天的巡演計畫,分享一些選擇麥克風的秘訣,以及聊聊他和樂團在路上超過十年的經驗,還有他是怎麼克服對於數位混音台的恐懼——幫忙製作一台。

你跟金屬製品合作多久了?
從’84的十一月開始,已經二十三年了。我當時是二十五、六歲,我現在四十九歲了。

你是怎麼跟他們搭上線的?
我本來就幫他們的經紀公司工作——我那時跟Bob Doyle在英格蘭一家叫做Texserv的PA公司上班。Peter Mench-金屬製品、威豹、嗆辣紅椒的經理人,說他想要Bob底下的一個人來幫他在英國新簽的一個樂團叫Armory Show的做音控。後來我跟這個團跑了一年半;那年是’81年,大概是那個時候。Q Prime,這個經紀公司說:『我們失去了這個團,但我們喜歡你-你想幫個剛簽約的團做事嗎?這個新團叫做金屬製品。』我說:『好阿,他們是怎麼樣的團?』他回說:『是重金屬。』我回道:『重金屬是什麼鬼東西?』他說:『如果你做的話,你就知道了。』 然後我就說“『好吧,我加入。』所以我去了,在十一、十二月的時候做歐洲巡迴。然後樂團對我說:『我們喜歡你;你願意當我們的音響工程師嗎?』我說:『好啊,但那我要做什麼?』因為我從沒當過樂團的工程師,我總是跟著PA來來去去:裝台,做事,把器材收進卡車然後走人。我們從一月開始跟著Wasp和Armored Saint巡迴。那時候是’85年的一月,現在已經是2007了。

人們對我說,你真夠幸運能夠目睹整個變化,從酒吧到俱樂部、劇院、半巨蛋、巨蛋、體育館。能看見事情的變化真的是很詭異。在之前,不過就是樂團、我,還有幾個傢伙坐在巴士上-我們全都坐在一台巴士上一起巡迴,就這樣。他們只有十九、二十歲,你知道我的意思嗎?現在我們都還在,還在巡迴。但他們全都有了老婆、小孩了。

事情的變化很大。
是啊,你知道嗎?他們那時候甚至連兩便士都沒有。他們沒有信用卡,我記得借他們錢去洗衣服還什麼的。在一開始他們都負債累累,到處欠錢。現在已經不太一樣了。

告訴我一些這次巡迴的事情吧。
這巡迴叫做『逃離錄音室』。他們在錄這張專輯時,就有這個想法了。我想他們在錄音室裡有點悶。那些錄音室裡的人總是試著展現創意,然後大家會說這說那的。他們只是試著偶而出去透透氣,並且出去為些朋友們演唱。他們總會說:『我們去做些小場子的演出吧。』(笑)我們就去訂些三萬、五萬人之類的場子。

聽起來像是私人聚會。
對,就是朋友們一起鬼混,找點樂子,你明白吧?

昨晚Live Earth的演出陣容非常不錯。你會害怕Pussycat Dolls的粉絲嗎?
我確實對樂團說,聽著,我不會像我平常那樣做的那麼猛,會做得溫和點。因為我敬重那些不想要聽金屬製品的人們。

新的溫布雷球場聲音如何?
非常地巨大。它是個很大~的地方。我們在美國做過一些體育館,而且我在其中的某些地方玩得很愉快。這一個,我還不知道。我還沒覺得有任何的壓力。我們今晚會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,確實。

你混音的方式是怎麼樣子的?
這真的很怪,不是嗎?因為實在太久了。二十三年來不斷地改變、嘗試,試著找出為什麽聲音聽起來像狗屎一樣,再改進它。做一點這個,做一點那個。

你可以給我個範例嗎?
我會先做所有的環境麥。我有六隻overheads;每一片銅鈸都有一支mic在底下收音。我們已經這樣做了很久。事實上,我們有一個舞台擺在鼓組底下。我想那是從Black album開始的吧。一共用了兩套鼓組,這樣子升台上放不了那麼多鼓。於是再降低鼓的套件,好讓鼓組可以合乎升台的空間。銅鈸跟舞台之間只有一英吋的距離。所以沒有空間可以再架設上方的麥克風了。我那時想:『該死!我要怎麼架設overhead呢?』結果就變成用underheads。你無法在兩側架麥,就只好將每片銅鈸都收音。Lars喜歡這樣,因為他就不需要用大銅鈸架附上麥克風。所以我們就用一些小的AT M35麥克風裝在鵝頸架上,因為如果你將麥克風放在中間,你必須小心這些鈸不會聽起來像是銅鑼一樣。所以你得用鵝頸架去延伸一點,好得到更多邊緣的聲音。

你得到更扎實的聲音。
我在鼓上有使用掛上gates的triggers。我不是用triggers來驅動sample的聲音,我只是用這些triggers來打開noise gate。因為舞台上有太多的噪音,如果你直接在toms上掛gates,會出現-披滋、披滋-的聲音。為了不要這樣,我用trigger貼在鼓身上,拿一條multicore,在FOH插上gates,然後讓它因震動而打開gate,和聲響相反。。所以你可以只是輕拍鼓框,gate就會打開,這樣你就算對著麥克風將喇叭開到最大聲,也沒事會發生。

這是個好技巧⋯⋯
這麼多年來,我曾試著gate超低音,然後讓大鼓跟著gate一起控制,你所要做的就是把超低音降個-大概是-3dB吧,這個範圍剛好足以讓所有東西都往上3dB去通過,當大鼓敲擊時。它會讓gate大開,你就會在超低音上得到額外的3dB低頻,更多一點貝斯、多一點吉他、多一點的所有東西,然後你會得到更大的大鼓。

很多像這樣的事情我都試了好多年了。但你知道,你是為了特定的巡迴、PA去做嘗試的。而且時間過得很快,下一次你做事的時候就會:『喔!我這次不會再讓這件事情困擾我了。』或是『這是個強力的PA,我不需要這麼做。』你就是讓聲音響,保持改變。抱持著這樣簡單的原則,我總是可以找到最好的方法。

我會想像他們有著非常直接的聲音。
到頭來,終究是做搖滾樂團嘛!他們製造很多的噪音。其實我也做威豹跟奧茲、滑結。像這樣越硬的樂團,越是難做⋯⋯威豹超棒的;如果演出到了獨奏的時候,觀眾會拍手、大叫。但是這些傢伙,他們獨奏的時候會彈得更用力。不會有『喔,他正在獨奏,把音樂收一點,把這軌推到前面吧!』所以這並不是像你所想的那麼簡單;有很多的花招。

所以你會把音量推得比其他軌都大?
喔,我必須得快速地混音。但我也試著捕抓態度;不只是聲音而已。他們是金屬製品,他們有他們的態度,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創造出一種型態的聲音,我們一起製造出來的聲響——你知道的,大鼓的喀喳聲,從沒有人想過要去強調大鼓上的喀喳聲(約1.5kHz - 4kHz之間),我之所以開始這麼做是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,該死的我聽不見它。我們總是在這些事情上打轉;當然,我曾經花很多時間跟樂團相處,我們會討論聲音的事情。現在看起來很有趣,因為我們已經沒有討論聲音好多年了。

你們像是個家庭。
對啊,你知道,他們在二十三年後對我說了什麼嗎?已經根深蒂固了,如果聲音聽起來不好,他們會知道我正竭盡所能地讓它好轉。當聲音對了,我們就會一起歡呼。

James用什麼唱歌?
ATM5400s。吉他全都是用Audio Technica 2500麥克風收音。5400收vocal,ATM35s收toms跟underheads,然後23s收小鼓、451收底皮,451收hihats。

你們有對他的vocal channel做什麽事嗎?
James有著非常強力的聲音,以及動態很大的麥克風技巧。他在中頻範圍製造很多的630 Hz。所以當你把那減少些,再修飾一下其他的eq點,然後他的聲音會變得很棒。我也用一個RMS averaging compressor ( the adaptive compressor on XL8) 用modrate attack 在大約3:1,再補償增益約6dB。這樣會很平順卻稍微超出動態一點點,但仍足夠讓演出錦上添花。

整個樂團都戴耳內監聽嗎?
耳內監聽和監聽喇叭都有。大部份的團,當你使用耳內監聽,你就不去用監聽喇叭系統了。金屬製品從不減少任何東西,他們只會增加。James的說法很棒,他說:『我們需要監聽喇叭。』我回:『為什麼?』他繼續說:『為了吉他回授。我沒辦法把吉他對著我的耳朵!』我們其實不需要太多的樂器在台上,全都設置在獨立隔間、飛行箱,有內建的麥克風收音,而且全都放置在舞台後方,像貨車般的吉他聲音。它其實不是從舞台上傳來的,它是從別的地方來的。所以我們無法把這些東西搬上台,因為已經密封住了。還是會放一些音箱在舞台啦。

所以你一共用多少個input?
舞台上的輸入端總數是48軌,包含六軌的triggers。所以我想用在樂團上的只有38軌。有10軌的人聲,James的節奏吉他用掉4軌,Kirk的吉他用掉2軌,後還有兩軌是James的clean sound。還有兩軌的貝斯,六支underheads、四顆tom toms、兩軌大鼓跟三軌小鼓。還有一軌hihat。

長久以來,你一直是Midas混音台的支持者。你是怎麼參與XL8的製作過程的?
我用了十一年的XL4;我會買自己要用的混音台,它很棒。但他們不再生產它了。 老實跟你說,再也不會有新的大型類比混音台了,我想,好吧,該是時候踏入二十一世紀,然後走入數位的世界了。我在家有兩台混音台可以玩。但我不喜歡它的聲音,也不喜歡他們運作的方式。所以我想,我最好是能參與做一台。

你想要從混音台上得到什麼?
一些我用得上的東西。它的人體工學設計、音質的感覺要像XL4。我也想藉著這些東西,來消除對於用它來作場子的恐懼,這就好像你必須靠著這些東西來操作你的戰艦,讓聲音進進出出。

所以在你加入之前,Midas團隊已經設計了混音台
對呀。[Midas XL4設計師]Alex Cooper花了超過六個月的時間,透過這些東西聽著一個木魚的聲音。他有一個XL4 EQ和其他EQ來比較,然後他在類比世界裡,做出了新的XL8 EQ。然後那些數位的傢伙來了,把這些類比設計數位化,然後再用些樂高磚和線弄在一起給他,然後做更多的聆聽。我跟他坐在一起幾次,那真的是很耗損生命,精準地說,是坐在那裡一天聽十二小時的木魚叩叩聲。(笑)

後來我問:『為什麼要這樣做?你們應該要能按下按鈕、碰碰這個、那個之後機器就可以作用啦,』他們回說:『那表示有150,000的編碼線要處理⋯⋯』

他們不只是替你設計混音台而已⋯⋯
對呀、對呀。我只需要有時候退後一點去看,然後理解他們有很多的工作事項要進行,不是只有要處理我的想法而已。所以我們互相地拉扯,他們也會盡可能地給我意見。這是在做一台夢幻混音台。它會把頻道做給你;你再也不用去追著要頻道了。

所以你花了大半輩子跟著金屬製品。這對你有什麽影響?

把你逼瘋。[笑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