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7月5日 星期五

混音師的祕訣: Robert Carranza

Secrets of the Mixing Engineers: Robert Carranza  

Jack Johnson
SOS 在2008五月出版

Jack Johnson是個能告訴你,你不需要Auto-Tune、Beat Detective、或是用大量的疊錄,來作出張暢銷專輯的活證明。實際上,據錄音工程師Robert Carranza所說,他甚至連市電都不需要⋯⋯

Paul Tingen

Jack Johnson的專輯「夢想國度」已獲得商業上巨大的成功,在世界上每一個以白人為主的國家,銷售都排行第一,包含英國和美國。對於這樣類比製作,幾乎沒有加效果,不造作、自然、簡單的音樂來說,是相當不錯的。那些想成為暢銷歌手的人啊,真實範例就在這裡!

Robert Carranza,這張專輯的混音師、錄音師,在他洛杉磯的家中受訪。「做這張唱片的重點,就是要把所有事情簡化。就連錄製過程中的設備器材都非常的簡單,少之又少。我們相信直覺,而且我們有很好的觀念,不會被現今作唱片的潮流給影響。我們專心做我們的事,我們專注在感覺上。所以,如果有什麼讓我們覺得是對的,我們就放手去做。即使是到了母帶後期處理階段,我們還告訴Bernie Grundman,這張唱片不需要做的很大聲,讓這些原音歌曲,聽起來是原音歌曲該有的樣子就好,不要像其他的唱片一樣的大聲。對人們來說這挺有趣的,他們可以看到一張暢銷專輯,竟然可以做得如此簡單。」

非靜態


Robert Carranza從2003年就跟著Jack Johnson工作了,他幫這位歌手錄製、混音他的第二張專輯「永不止息」。他在「仲夏夜之夢」(2005),也作了相同的工作,然後在2007年發行的「好奇喬治在唱歌」晉升到協力製作人(與Jack Johnson共同製作)。製作這張「夢想國度」,跟其他唱片比起來,是全然不同的體驗:有更多電吉他和鍵盤,而且是Johnson第一次在洛杉磯錄音,第一次用類比盤帶錄音。這也是第一次有製作人JP Plunier (Ben Harper、John Lee Hooker)參與製作。

Carranza回憶道:「我跟Jack做上一張唱片時,是在他夏威夷的錄音室用Pro Tools錄的。Jack從未用過盤帶錄音,有天他問我:『兩者有什麼差別?』我回他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聽出差別,但我可以給你看有什麼不同。所以他就決定要用盤帶來錄,隨即我們就發現這真是個明智的抉擇。大致上,這樣做能強制我們必須專心一致。用Pro Tools,你會花上很多時間盯著螢幕看,並且開始用眼睛來『聽』。用盤帶工作,迫使我們只能坐好,聆聽每一段錄音,去感覺這是好或不好,也讓我們對於所發生的小錯誤比較寬容。這真是一種解放。」

「Jack已經厭倦用眼睛去聆聽,而且他愛上這樣坐在後面,閉上眼睛,只用他的耳朵聆聽的方式。他也很享受我們只用有限的軌數,並且沒有把每首歌都填得很滿。我們用這樣的態度來做事:『不要那麼地看重它,如果這樣行得通,就讓它保持那樣。歌曲的感覺比技術層面來的更加重要。』另一個好處是,我們在每段錄音、每首歌之間會有空檔。用Pro Tools,檔案一叫就立即出現,但是盤帶機需要一些時間回朔,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換帶子。在錄音過程中會有一點安靜的時刻,這樣能讓我們更專注。這些空檔時間能讓我去重新思考,將我的想法組織起來,以及專注在下一個要進行的事情。」

「我個人是不在意用盤帶還是Pro Tools錄音,但我會說,因為做了Jack這一張唱片之後,我的看法有些改變。Pro Tools是個很棒的東西,但用一台二十四軌機工作,能強迫我們做一些優秀的抉擇,有時甚至是些不合理的決定!在做這張唱片的時候,你就是無法隨心所欲地快速操作,這真的對我們幫助很大。我們這麼認為的理由,並不是因為這樣做很老派,而是因為我們能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來解放我們。不僅是在心理層面上,它能幫助我們,在聲音方面也是。但我們並不會因此而多慮。我們反而是都這樣想:『就這樣幹吧!』到最後,機器層面的事也是多餘的了。如果歌不到位,你怎麼錄它也都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。像以JP 為例,當你帶了一個外人進來錄音室,這會幫助你站穩你的腳步。JP提供了許多客觀的想法,有時候是很具有挑戰性的。

讓它串音


「夢想國度」是在Jack Johnson與他的固定班底一起,在Solar Powered Plastic Plant Studios錄的。樂團成員有鼓手Adam Topol、貝斯手Merio Podlewski,以及鍵盤手Zach Gill。Carranza說:「在這張專輯的基本音軌,包含鋼琴、吉他、貝斯、爵士鼓,都是現場錄音的。對此,我感到非常驕傲。這就只是一群人玩在一起,還有朋友之間的情誼。Jack的想法是:『我只是想走進錄音室,讓一切就這樣發生。』以及『就讓它串音吧。』鋼琴音軌有串到鼓聲,這讓我想到舊的Motown錄音。一開始我們沒有隔音屏風,所以我打了通電話去器材租賃公司租了一些,隔在鼓組的四周,避免影響太多鋼琴和吉他的聲音。整個錄音過程絕對是場考驗。我買了Aviom耳機系統,所以他們可以聽到彼此,也可以自己調整自己監聽的混音。但到了一個時間點,有人說:『我們別戴耳機錄吧!』所以往後的錄音過程,就在不戴耳機的情況下完成。我用了一些不錯的麥克風,每首歌都錄了幾個不同的take,再挑出最好的。有些時候,我會將兩個take接在一起。Jack錄音的時候總是會作導唱,而我們也用了一些在歌曲中。我們真的是用一個很簡單的方式在做唱片。

Carranza說:『錄鼓的麥克風沒什麼特別的。』而他之前所提及的『不錯的麥克風』,明確地說就是:大鼓用Sennheiser MD421收音,小鼓用兩隻Shure SM57收(打擊面跟共振面),更多的421用來收Toms,Audio-Technica AT4050 收overheads,還有一個Royer stereo ribbon mic放在鼓組前一呎遠的地方。貝斯收音同時用DI,還有放在Ampeg B15音箱上的一隻421錄。直立式鋼琴用兩隻Neumann U87架在響板前收音。「Zahc起初直對著鼓組彈奏。為了避免太多串音,我將他移了四十五度,所以他面對著牆壁。我還幫鋼琴蓋上一些毯子。

「錄電吉他的方式挺直接的,就用一隻57在音箱上收音。木吉他通常是把Gibson J45,有時候是把Cole Clark,我用AKG C451收音。我會將木吉他完全隔開來錄,才不會串到太多聲音。有些歌一開始是用木吉他錄的,但如果Jack說:『木吉他麥克風收到太多的串音了,試試看用電吉他錄吧。』突然間,歌曲的氣氛就全然改變。而我們就順勢而為。『If I Had Eyes』就是其中一首。」

「我不想提及我們一開始錄這專輯所用的Vocal Mic。它是很好,但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Telefunken在做U47的復刻版。所以Telefunken寄了一隻試用版的麥克風來,Jack試唱之後覺得很棒。我就打給他們公司,問他們說這玩意怎麼賣,他們就說要再寄一支新的來。但我就跟他們說:『不用拉!我想要這隻麥克風就好,它的聲音很棒,你們不用把它拿回去了!』我到現在都還擁有著它。我們用它重錄了一些Jack的vocal。它著實影響很大—它擁有我一直在找尋的聲音。」

相信直覺


Carranza說:「疊錄是戴著耳機進行的—很難不用—包括一些吉他、合聲 (Neumann U47)、Clavinet (SM57)、斑鳩琴、口風琴、簧風琴(全部都用復刻的Telefunken 251收)、合成器、鈴鼓(AKG 451)、拍手聲(U47)。麥克風的選擇,都是看離我們最近有什麼就用什麼。當這麼做的時候,會產生一個很流暢的氛圍。如果有人有點子,他可以立即試試看。即使聲音不對勁,但至少點子會留下來。」

講到訊號鏈,極簡主義又來了。錄唱歌是用U47過API 512再進到LA2A(Universal Audio),最多只用它壓dB而已,再送進盤帶。我在過去的經驗學到,錄音時你最好不要用-或只用一點點的EQ,因為後來你在做混音時,會變得不好調整。整個鼓都是過一個API preamp。貝斯是過一個Universal Audio 610,吉他跟鋼琴都是過Neve 1073。訊號鏈就大概都是這樣子。

「貝斯跟吉他我都沒有壓縮。我只有壓一點大鼓,我是指只有壓dB,讓它順一點。就這樣子而已了。所有的聲音都很平坦。因為他們有很棒的音樂修養,他們自己就做到很出色的平衡了。這樣子也太神奇了。我猜可能是因為他們在錄基本軌的時候沒有帶耳機,這樣幫助他們更仔細地聆聽對方。最後,我們沒有用click track,除了『Hope』這首歌用了一些。我們在這首歌的節奏速度上遇到了一點麻煩,當我們最後協調好速度時,我們一開始有放click track,但後來就把它淡出了。再一次的,我們相信我們的直覺,做我們覺得該做的事。如果感覺對了,就放手做下去。」

錄音期間前前後後花了三個月時間,在2007年的晚春以及夏天。包括在Johnson夏威夷的錄音室花了十天時間。Carranza最後,還特別為了這一個案子買了另一台Studer A827,還有Malcolm Toft console。「我帶著我的這些麥克風去到夏威夷,也弄了一套我outboard跟preamp的複製機櫃,所以訊號鏈幾乎是一樣的。工作的時候是沒有壓力的。我們真的就只是跟著感覺走而已。唯一一個讓我們感到擔心的時刻,就是要將錄好的十八卷RMG900兩英吋帶子(Recorded without Dolby, at +6/185),寄回去洛杉磯作混音的時候。當然,Carranza在寄送之前,將音樂複製到Pro Tools上。

盤帶解放


Robert Carranza快樂地用著Studer A827跟SSL AWS900,在Solar Powered Planet Studios作整張專輯的混音。難道他沒打算把音源都輸入Pro Tools,並且用它做混音嗎?這位混音師回答:「我一點也不想改變我們一直以來所維持的心情以及氛圍。我可以在Pro Tools上做混音,但我想維持這個案子的美學概念,那種我們不需看著螢幕的感覺。當你在混音的時候,你會更傾向去盯著螢幕,通常會想『這裡發生了什麼問題?』然後zoom in去看。我想避免這樣做。我想要專注在聲音上,fader上,還有對於音樂的感覺。我想用盤帶做混音,Jack覺得沒有問題。這是種解放。所以我在自己的工作室作整張專輯的混音。因為那裡有我需要的設備器材。

「唯一數位化的事,就是到了要mixdown的時候,我用Benchmark A-D converter過到Tascam DVR 1000HD,都是96/24跟DSD。我們之所以這麼做,是因為我們拿不到半英吋的帶子!供應商沒貨了,而且那時候剛好沒有人製造出貨。本來我們是真的挺擔心的,但當我們過完,播放混音出來聽的時候,所有的疑慮都消失了。我不是個頂級的狂熱發燒友,但當我沒有經過patchbay,從SSL過到Benchmark A-D converter,再直接進到Tascam;音樂聽起來棒呆了。」

“Sleep Through The Static” & “If I Had Eyes” 

Written by Jack Johnson

Jack Johnson & JP Plunier共同製作



Robert Carranza說:「要試著從你剛錄完的歌曲,作出新鮮的混音實在是件難事。你會以為你知道這歌是怎麼一回事,你知道怎麼去建構它,但也許你完全錯了。”Static”就是首那種你很難掌握它音樂起伏的歌。我開始做這首歌的混音時,又把它放到一邊去。我好像無法正確地去理解它。所以我就跳去做別的原音歌曲,因為它們比較直覺些 ,做完他們,我再回來做”Static”。我擔心我在這首歌迷失了。這是首非常特別的歌,我得把它弄成個樣子才行。我加了些壓縮到小鼓和其他東西上,然後我就發現我衝得太快了,最好把繮繩拉回來些。」

「我學過最寶貴的一課就是在做Los Lobos’ Live At Fillmore的混音時(DVD 2004, CD 2005)。我人在錄音室,樂團在巡迴路上,我正把混音上傳給他們聽。有天我接到他們的電話,他們全都在會議室,他們說:「嘿!你聽過那些rough mixes了嗎?」我說:「沒啊,怎麼了?」他們回說:「去聽,你聽完之後再打給我們。」那些混音我做得很快,是我在卡車上做的rough live mixes。所以我聽了,非常的出色。根據這樣的結果,我打了通電話給我的工程師,叫他停止一切動作,我再重新做一遍混音。這是你從音樂家身上學到的東西,而不是從工程師。這就是我做Static遇到的問題,我開始做過頭了,而我意識到我又重蹈了一次在Los Lobos的遭遇。」

「當我重做這首歌時,我簡單地把fader通通歸零,從lead vocal(track 21,下方)還有live guitar(track 14)開始。隨後我將vocal double,再來處理其他的旋律樂器,最後做節奏部分。整首歌的混音大概花了才四個小時!做這張專輯而言,混音就只是把fader推到適當的位置,然後持續地聆聽。這首歌我聽四到五次,休息一下,再繼續聽。我怕帶子會越聽越磨損,壓力便隨之而來。”Static”是首很容易混音的歌。只動了一點點技術層面上的動作。我最主要的煩惱是怕感覺跑掉了,那是我花最多時間處理的事。」

 「Lead vocal我動得非常少。因為Jack唱的時候離麥克風很近,我必須做些de-essing,我用的是Drawmer MX50。我真的很愛這台機器。很多人喜歡DBX 902,或是SPL Transient Designer 。但房間裡只有MX50,它就是我在用的機器。我也讓vocal過Tube-Tech TCL2 limiter,用2:1 ratio大約壓個1dB。它能讓vocal更有肉一點,也更上來一些。大致就這樣子了。我有用TC600 reverb做個實驗,因為我想讓空間感更多些。但到了最後就像『你知道嗎?這根本是浪費時間!』效果用得很輕微,如果你可以聽出來的話,我給你一千元。」

「在電吉他跟貝斯,還有鋼琴上我都沒加壓縮。我唯一對貝斯動的手腳就是,手動調整了幾個不太清楚的音符。大多的東西都沒有做automation。鋼琴上用了SSL EQ把高中頻帶了出來。我想讓它多說一點。鼓組處理得非常直接,把fader推上去而已。我是Empirical Labs EL7 Fatso Jr的愛用者,我用它加了一點點壓縮在drum bus上。它造成了一點變化,但不是巨大的改變。它只是讓鼓變得更大些。鼓組的ambience是從overheads及room mic收的。」

「Track 13和19是主歌的guitar lines,聽起來像是吉他solo。它們一定得跟track 14的處理方式不同。我在音箱上用close mic收這個guitar lines,而我也有一支Beta 58 talkback mic,離Jack的臉很近。我意外地忘了關掉我的talkback mic,但以作為一支ambient mic,它的效果聽起來很不錯。它讓吉他聲音聽起溫暖些。所以到了最後我反而只用了這一軌。前奏部分的track 17有Jack彈的簧風琴,上面還有Zack疊錄的口風琴。也有一些尾奏的雜音在track 17跟24。Jack想要一種像靜電般的聲音,但是他不想要使用sample CDs還是什麼的。所以Zack從Moog Voyager弄出些白色噪音,掃進來又掃出去。它像是電台停播後留在空氣中的聲音。我在前奏跟尾奏的聲音上都沒有加效果。」

「這首歌是個簡單的混音,同時,它做起來又很複雜。我的首次混音幾乎是通過了。Jack有一些意見,像是斑鳩琴,就像是跳到你身上一般的出來。他想要它藏在底下些,而我說:『但是它只出現兩秒,如果這麼做的話,沒有人會聽到它的,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,用那麼好的麥克風錄它。』這就是錄音師的我。當我把它藏的底下些時,效果很好。刻意讓它非常地低調,因為整首歌就該是呈現低調的感覺。」

“If I Had Eyes”



「這首歌有趣的地方在於,你會注意到有三軌電吉他,track 13、14、19,最後一軌是Jack最初錄的live track。在Track2跟20還有其他的吉他。所以這是我們做過最多的吉他疊錄!我們在這首歌弄得像AC/DC一樣!事情是這樣發生的,我們一開始有兩軌吉他,19跟14,但Jack覺得沒有很好。所以他再進了錄音室,帶了把不同的吉他,完全不同的聲音。他有問我會想讓吉他聲相似嗎?我回他:『沒有關係。』他做好了疊錄,我開始想,也許就讓這首歌聽起來有三把吉他吧。所以我就把吉他pan成左邊、右邊及中間。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,每個人都這麼做,但對我們來說很不一樣。Jack聽了說:『哇!這真是太棒了!』」

「這首曲子另一件厲害的事是,鼓組是單聲道的。我一開始錄鼓組是完整的設定,就像錄”Static”那樣。你可以看到Hi-hats在track 4,overheads一樣在track7-8。我還加了一支Coles 4038 mono mic收整套鼓,給人一種感覺像舊Motown的聲音,當我聆聽這支麥克風的錄音,聽起來真是好極了。當Jack跟我要更多的音軌時,我把小鼓、大鼓、中鼓、落地鼓都拿掉,我們只用mono mic、overheads,還有hi-hats mic。當然,吉他疊錄填補了空間,讓音樂聽起來還是很開闊,儘管鼓組是單聲道的。」

「因為單聲道的鼓組,於是我必須先開始混它。它們就在正中間,所以它們必須聽起來很棒才行。我先把track 21推起來,然後做跟”Static”一樣的訊號鏈,過到立體聲的bus上,Fatso compressor讓鼓更大些、更有重量。再來,我加上L-C-R吉他,讓它們保持很乾的狀態。如果電吉他有帶任何的reverb的話,那就是從音箱上出來的。然後我再加上木吉他,沒有做什麼處理。接著是鋼琴,只推了點高中頻。還有貝斯,一樣地,我只動了一些音符。Merlo是個很棒的樂手,我不需要加上任何的壓縮。我再用了一次MX50 de-essor來處理主唱,而且我加了點高頻,大約是12k,讓它多點空氣感。」

「拍手聲和鈴鼓都是乾的。我想我把麥克風移得遠一些,可以讓鈴鼓有更多的空間感。我沒加任何東西到背景音樂裡。”oohs”都是用支Royer SP24 stereo mic唱的,那時候Jack對於背景部分有另一個主意,我們把它錄在track 22。其中一件最棒的事情是,我們請來Danny Riley唱和聲。他是Jack的表弟,他現在已經過世了。有他一起在錄音室裡,真是件令人感動的事情。」[Riley是個歌手/作曲家,如眾人所知,他是個非凡的人類—詳情請看www.dannyriley.com)]

「“If I Had Eyes”是這張專輯裡最容易混音的,即使它是用最多音軌的歌。一如這整張專輯的做法,這首歌沒有做pitch-shifting、沒有Auto-Tune、沒有ping-pong delays。我們真的是用一種自然的做法來錄音,但有著摩登的感覺。我希望我可以因為修飾這些傢伙的音樂,記上一筆功勞,但事實上,這些人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聲音。每一首歌都是一則獨一無二的故事,等著被訴說出來,而顯然地,唱片工業已經失去了對此的焦點。我不會去買一本字印出來模糊不清的書,但音量競賽以及其他諸如此類的現象,似乎把我們帶往了這樣的方向。但如果你拿到一本容易閱讀、有著好故事的書;歸根究底,你還是會覺得它很棒。所以我們做這樣子的唱片,而實際上,能有那麼多的人對唱片有很好的迴響,這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。」

那裡總是陽光充足


在Johnson正計劃著錄Sleep Through The Static的時候,他跟他的經理人,Emmett Malloy,正在找尋他們的廠牌Brushfire Records的棲身之處。他們在洛杉磯找到一棟百年老建築,後頭有個巨大的房間,之前是個攝影師在使用的。這兩個人馬上就興起了把它變作錄音室的打算,並且找了Carranza去安排這件事。為了配合用類比盤帶錄音的這個決定,這位錄音師/混音師/製作人發現他得用不同以往的角度來安排規劃,這個屋頂用太陽能板搭建而成,百分之百自給自足電力,即將命名為Solar Powered Planet Studios的錄音室。

Carranza解釋道:「錄音室設備都由我做決定,我並沒有前例可以追循。我已經擁有我們所需的所有器材設備,而且我也有一套完整的Pro Tools系統,所以,最主要的挑戰是去弄一台盤帶機、一台混音臺,還有一套監聽系統,可以在沒做室內隔音的環境下工作。我們最後從Harry Maslin那買了台Studer A827 24-track,他是個老工程師及製作人,曾經做過很多很棒的唱片。對於混音臺的條件,Jack想要它能夠又符合經濟效益,又不需常常維修。我是用API長大的,它們很棒,但是我知道它們有什麼樣的問題。Neve也是一樣。所以我買了SSL AWS900。我知道我可以從這台機器得到任何我想要的聲音,跟Neve相反,它只能給你Neve的聲音。更何況我有一櫃裝滿麥克風前極的機櫃,四台Neve 1073、八台API 512、十二台API L200,我只需要SSL AWS900拿來監聽和混音而已。」


「我的一個朋友,Rich Costey[請參閱SOS, March 2008]推薦我ATC50監聽喇叭,他們能把音樂詮釋得很出色。但它們對於我的控制室來說太大了,會造成過多的低頻殘留,所以我把它們放到辦公室的一邊。我有時候會 坐在控制室裡 ,把辦公室的門開著,用它們來播音樂,只是為了想從單聲道的角度來聆聽看看。在挑選監聽喇叭方面,我可是內行。我試了PMC AML1監聽喇叭,但因為它們缺乏了某些頻率,我就棄之不用了。然後我試了一些M&K監聽,但也不適用,儘管他們是很不錯的喇叭,所以到了最後,我放上經過我測試、挑選過的Genelec 1030s。突然間,房間的音樂聲聽起來是如此地完美。我也總會用Circuit City上買來的便宜喇叭來做音樂的參考比照。這樣做能讓你從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來聆聽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